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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甜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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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甜餅

聖殿的夜晚十分安靜,圖書室內王戴著耳機聽著Sia的歌曲,嘴裏對著口型,偶爾冒出一句兩句歌詞:

e one on/Turn the radio on~

突然,他的後背被輕輕拍了一下。

老王嚇得一個機靈,扯下耳機,擡起手驅動了護盾,轉身想攻擊身後的人,卻沒看到人影。

老王迅速回身,果然來人已經繞道他身前,看清眼前的女人後,他忍不住翻白眼。

“怎麽是你?”

“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?”屈奇靠在桌邊,做出委屈的表情,“這麽久不見,我以為你要關心我一下呢!虧我還特地跨國去排隊20分鐘給你買了網紅奶茶,以及紐約聖殿附近的金槍魚三明治。”

她把裝著食物的紙袋放在桌子上,老王也沒跟她客氣。

“我還以為是那個偷書賊斯特蘭奇呢!”老王說:“所以,這幾個月你去哪裏修行了?”

距她離開,已經過去了3個月時間。她用時間管理器設置落點時間,不長不短,不至於時過境遷,又能及時跟進事態發展。

“我去了時間盡頭。”屈奇老實回答老王的問題,當然也沒指望他信。

“時間盡頭?哈哈,非常有趣。”老王面無表情地發出兩聲“哈哈”,並不真的覺得有趣。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說吧,找什麽書?”

她走到了古一的私人藏書區,發現裏面少了幾本,大概率就是被老王說的偷書賊斯特蘭奇(奇異博士)給“偷”走了。

“找到了!”屈奇從書架上把被鏈條捆住的書拿了下來,牛皮書皮上寫著3個字:煉金術。

“你看這個幹嘛?”老王不解。屈奇的好學他是了解的,但是他從沒看過她看這方面的書籍。

“拓展下知識面。”屈奇把書放到桌子上,等著老王登記好,“我要借出去幾天,一周內會還回來,放心。”

王頭也沒擡問道:“所以這次不是回來嗎?還要去‘時間盡頭’?”

屈奇被他一問,立刻擡手看了眼時間。為了方便計時,她特地買了塊機械表,表盤上有個圓形副表盤,30分鐘計時中,還剩3分鐘……

“啊我得走了,下次聊,趕時間。”屈奇把書塞進包裏,畫了個傳送門,立刻離開了聖殿。

32分31秒的時候,TVA才出現,比之前稍慢,她猜想大概是因為她穿梭了3個地方的原因。

這回她早有準備,不會等著棍棒到了鼻尖才應戰。當空間出現異動,時空大門金紅色的光剛閃爍時,她立刻也打開了自己的時空大門,把自己傳送去了下一個目的地。

連續穿越,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追得上來。

1843年,豪利特莊園

詹姆斯·豪利特坐在樹林邊玩著家裏園丁羅根叔叔送給他的木頭馬。

其實他早已經過了玩木馬的年齡,9歲的他,實際上更喜歡玩騎士游戲。但是莊園裏並沒有同齡人,而園丁的兒子維克多,不懂得什麽是假裝打架,總是會不知輕重地將他打倒甚至導致他受傷。為了不引起麻煩,他還得裝作是自己摔倒的。

屈奇從傳送門中出來時,看到的就是悶悶不樂一個人坐著發呆的小狼崽。

他看起來長大了很多,等他站起身來,她發現他的個子幾乎到她胸口。

“誰?”詹姆斯驚呼。看清眼前的陌生人時,他緊張地握緊了手裏的木頭馬。

“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屈奇試圖喚醒他的記憶。

她並不是那麽自負地覺得自己令人過目難忘,只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,害怕小狼崽被TVA重置過了。如果被重置,他當然不會記得她。

講道理,她幾乎是純圍觀,應該不至於影響到他的人生選擇。而且她並沒有觸碰他人生的“關鍵點”。按照時間小姐的說法,改變“關鍵點”才會導致他人生偏離“神聖時間線”的安排,從而導致被重置或者被裁剪的結果。

所以,應該沒有被重置吧。

“我們見過面嗎?”詹姆斯皺著眉頭,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。

——她穿著十分怪異,像是故事裏的女巫。而且她的長相,他從未見過相似的,或許是東方的女巫吧!

“見過一次,那會兒你還很小,五六歲大概,不記得也正常。”屈奇撇撇嘴,這還真沒辦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被重置,就比較麻煩。

她突然陷入了失落之中,如果她一直出現,他一直被重置,那不就等於什麽都沒改變?

而小狼崽繼續觀察著陷入沈思的女人,想從她的五官中找找回憶,但是使勁瞅瞅,依然是沒什麽印象。她長得很好看,如果他見過,他應該能記得。

“對不起,我不記得了。”他實在想不起來,“你是爸爸的朋友嗎?”

屈奇搖搖頭。

“你手上的是什麽?”小狼崽註意到了她手腕上的東西。

“這個啊,”她順著他好奇的目光,看到手腕上的手表,笑笑說道,“手表,可以看時間。”

“戴在手上的鐘?”小狼崽問。

屈奇點頭,大概這時候手表還沒發明出來吧,所以他才會覺得了稀奇。

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,於是,她把手表取了下來,塞進小狼崽的手裏。

“給你玩兩天,我過兩天回來取,期間,不能給任何人看到這個手表,我能信任你嗎?小狼。”屈奇認真地問,同時註意著周圍的動靜。

她十分緊張,她算是把一個未來的東西,放在了過去。如果有影響,TVA應該立刻會立刻出現。但是,他們並沒有。

很好!屈奇舒了一口氣。

小狼崽完全沒有註意到她的情緒,還在認真地研究著表盤和表帶,這東西太精致,可比羅根叔叔送的木馬車好玩多了。

“你當然可以相信我。對了,你叫什麽名字?”

“我叫屈奇。”這回她說了自己的原名。

小狼崽勉強按照她的發音說了一遍,但是真的十分勉強,他努力撅嘴又重覆了一遍,最後自暴自棄地說道:“那我叫你曲奇吧(cookie)吧!”

“好的!”兜兜轉轉又兜回來了,屈奇心情大好。

“我得回去了,兩天後我在這裏等你。”小狼崽把手表揣進口袋裏,和屈奇道別後,跑回了屋子裏。

屈奇看著他的背影,想著是不是現在直接穿到2天後?

2天,他總不至於不記得她吧,而且還有信物在呢。最完美的情況就是記得她,而且東西還在。差一點就是記得她,東西被回收了。或者最差情況,不記得她,東西也沒了。

她不知道TVA的運作規則,還得慢慢探索,只能不停地嘗試。畢竟,她如果時常來看他,肯定會給他留下一點東西的,比如偶爾的帶個冰激淩之類的?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,也不知道小男孩會不會喜歡。

想得越多越心累,最後只能自我說服:計劃趕不上變化,走一步看一步吧!沒了手表,她也不好計時了,幹脆也不等TVA了。最後她決定還是先回一趟時間盡頭,她還得去搜物資。

擁有了無盡的時間和隨意穿越時空的道具後,她突然感到很焦慮。因為身體不在正常時間流裏按照生物鐘行進,所以時刻都覺得累得慌。

屈奇走進樹林中,從腰間抽出時序手杖,禁握的同時,用法術具現化的能量將手杖固定在自己的手上。這樣裁剪後,手杖會跟著她一起被裁剪,不至於遺落。

然後,她自我裁剪。

回到時間盡頭後,她立刻把自己傳送到了廢墟中的史塔克大樓。

整個大樓傾斜著插入地面,已經有一半被艾裏奧斯吞沒。她到了頂層勉強站穩,用目光搜索著所剩不多的物資。室內吧臺邊紅酒瓶碎了一地,冰箱倒在地上,門開著,顯然已經被洗劫過了。

屈奇想起少年洛基的話,不想看到她空手而歸。她只能嘆息,先厚著臉皮回去吧,下次要記得從現實維度帶東西回來交差了。

地堡的燈依舊沒有人修,忽閃忽閃,啪啦啪啦,催人入眠。

地堡裏的人無所事事,酒足飯飽後,各自撐著下巴犯困。

屈奇回來時就看到這樣的場景,覺得他們跟鹹魚也沒什麽差別了。

她正想開開玩笑緩和下因為她的回來,又變得有些焦灼的氣氛的時候,老年洛基突然開口: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為什麽會來到時間盡頭?把時間控制器交出來!”

地堡的氛圍降到冰點,不僅少年洛基和黑人洛基突然來了精神,就連鱷魚基都從水池裏擡起了頭。

有好戲看了。

“哇你也太厲害了吧!”屈奇略顯浮誇地驚嘆道:“這都被你發現了,不愧是九界第一法師!”

說的好像,不愧是九界第一福爾摩斯。

“……”老年洛基感覺自己重拳出擊,結果打在了棉花糖上。他眉頭緊鎖,明知道她的誇讚就是掩飾,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。

“東西拿出來吧。”少年洛基打破僵局。

屈奇十分配合,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時間控制器,放在了桌子上,說道:“我從TVA手裏搶的。”

她早有準備,所以上次又搶了一個時間控制器。被發現是遲早的事,畢竟每次被裁剪,回到時間盡頭時都是從天而降,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見。她躲躲藏藏只是希望遲一點被發現而已。

“在找到躲避TVA的方法前,我還得在時間盡頭待一陣子。”她主動坦白,“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待在這,我可以離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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